了,嘱咐了四碗水煎成一碗,一日一副,两日便会退烧的。
抓完了药,巳时刚到一会,杨成子便收了摊子一个人跟着常大福去了,大白天的这种事都没带陈三。
一来不会是什么大事,杨成子有自保的能力,若是不行回来再说。
二来,仁馨堂里除了陈三和那传说中的黄三针是男人,剩下的都是女人,若是有人像那张公子一样再过来闹事,就黄三针一人怕是不行的,有陈三在,杨成子放心许多。
路上,常大福抱着娃娃,杨成子便问起了其口中不顺遂的事,不问不知道,一问,短短半炷香的脚程,吐了半炷香的苦水。
常大福听这名,合该肥头大耳的一个人,可这人长得和这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,眉粗恶相,眉中有缺,鼻梁歪斜,鬼牙尖露,口角高低,名副其实的一脸奸相。
虽然常青松没对杨成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可杨成子凭其相面的功夫也对常大福的人品摸了个七七八八。
家中五人,他老娘前些年去世了,因和常青松撕破了脸,没好意思去报丧。
他媳妇,他儿子、儿媳妇,还有他孙子,住在一户和杨成子他们现在住的差不多的宅院,在镇西边,和常府是比不了,可也算是小富人家。
要说他家里不顺遂,还得从差不多十日前说起,也不知是怎么了,前些日子开始,常大福便莫名其妙的摔了三四跤。
要说这摔跤很正常,谁还没有摔跤的时候呢,三四跤又不多,可对于一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,十来天摔了三四个跟头似乎是不大对劲的。
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可起身回头看去,那是屁都没有,三四个跟头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摔了。
摔了就摔了,比起他媳妇来说,那都不是事,也差不多那时候起,常大福的媳妇睡到半夜开始说胡话了,说什么也听不清,但是叨叨咕咕的要许久。
照理来说常大福睡相死沉是听不见的,可他媳妇半夜胡话没出几日就唱上大戏了,还有模有样的,关键是唱完的时候还要有模有样的‘哇~哈哈哈哈哈’一笑。
这么一笑谁受得了,大半夜的来这么一出,常大福第一晚听到那会,差点没吓过去。
自那一晚开始,他便睡不好觉了,心里琢磨他媳妇也不看戏啊,这算什么个名堂,怕他媳妇被什么精怪盯上,一到晚上牛眼瞪得老大,也没说给她听,就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。
可这一等便是七八天,直到昨晚,他媳妇才又唱起来了,几晚都没睡好,以为只是做梦,刚想睡个好觉,又被吓掉半条命。
常大福的儿子叫常万金,长得和他爹七八分像,成人之后,他爹那全福茶庄便交给了他。
买卖做得还行,比他爹差一点,可也算过得去,这小子从小日子过得还不错,养成了一个坏习惯,谁都不服,还嘴欠。
人家说什么他都要说上两句,关键别人也没问他,但只要被他听到,他总能和人家唱上反调。
镇上人背后都叫他常耳刮子,欠抽的意思,只是没什么人当面说他,也被人教训过几次,只是没记在心上。
要说老常家这些日子最不顺的便是这常万金,人不顺,买卖也不顺。
茶庄进货,他学乖了,听他爹的少挣些银子,自他爹那次之后便改走水路了,可总有旦夕祸福,有挣银子的时候,也总有亏本的时候,不是他们想的少挣些就行了的。
进货拼的商船碰到了天灾水祸,大风大浪的船都沉了,亏了一大笔银子,一年都白干了。
也没办法,天灾还能说什么,好在他爹给他长了不少底子,不至于穷途末路,只是这心气一时半会的是顺不了了。
心气不顺那便找点乐子,赌是不敢赌的,常大福知道了那是要打断他腿的,而且赌哪有青楼的花酒好。
赌坊里乌烟瘴气的,还全是脏臭的大老爷们,芳香扑鼻的温柔乡不去,何必去那赌坊找刺激呢,不划算。
去了镇上的迎风满月楼,找了两个姑娘坐陪,在楼下的戏台子边上左拥右抱的喝起了花酒,喝得兴起还不忘在姑娘身上动起了手脚。
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,还是这嘴又开始欠了,三个喝花酒的从他身边走过,只是说了句迎风满月楼的姑娘最是黏人。
被他常大公子听到了,立马就起身勾肩搭背的和人说了起来,满嘴的酒气,说话还冲。
“那就是你们没见识了,我常大公子来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……”
酒里酒气的说了一通,换来的自然是一顿暴打,手都给他打折了,断骨都是陈三给他绑的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