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都喷在了陈三脸上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你还是算了吧,就你这脑子,除非丫头让你,不然你别想占到什么便宜。”他边说边给陈三把脸上的饭粒弄下来。
“丫头你也是,下次让他点,夹两根,嗷,哈哈哈。”
陈三一脸哭相,心里也是郁闷,被俩丫头利用了不说,求个安慰还被拒绝了,这个媳妇怕是假的吧,哇呜一口就把那辣椒吃下去了。
“哎……辣,你傻呀,我说笑呢…吐出来啊。”陈馨见陈三那傻样一脸心疼。
陈三本想装一次男人,可代价有点大,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,这辣椒虽然小但真的辣,辣的他脸都变形了,饭还没吃完,嘴唇就变的像腊肠一样,把常玉和陈馨逗得一晚上没睡好。
好在第二天陈三这嘴算是没那么严重了,红是红了点,但也看不大出来了,不然就他这样,顶着根腊肠出去拉客,还不得把人姑娘吓着。
不过事情总和想的有点不一样,姑娘没被吓着,陈三和杨成子倒是被一个姑娘吓着了。
一上午和前一天一样,两个时辰不带闲的,杨成子把竹筒都带上了,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实在是口渴难耐。
下午快要收摊的时候,陈三拉来了一个姑娘,穿的倒也算是家底殷实,一脸的愁云惨淡,一看就是心里装着事呢。
杨成子放下喝水的竹筒说道:“姑娘看上去气色不太好,不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便感知到了这姑娘身上残存着些许的鬼气,皱了皱眉。
“不知姑娘想看什么,八字、气运、面相都可以。”
“我想看看……”
这姑娘虽然坐下了,但有些吞吞吐吐的,杨成子也想知道是个什么情况。
“姑娘不妨直说,我师从正统茅山,姑娘碰到的事我定能解决。”
那姑娘惊讶的看了一眼杨成子,“我想看看气运,我最近做什么事都非常不顺利,打碎个碗那都是经常的事,前段日子还生了一场大病,差点没了命。”
“恕在下直言,姑娘印堂黑蒙蒙一片,气运怕是好不了的,双目无神,精气双虚,双眉逆生,情愫难忘,人中不显,富贵难求,这么下去恐怕要有大灾。”
“先生,那怎么办?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?我也觉得有些不妥,所以我才要来算一算。”
“办法肯定是有的,解铃还需系铃人,问题出在你身上了,你得告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,我才能帮你,我虽然算命看相,可我不是神仙,不知道来龙去脉可帮不了你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,会不会和我那刚死半年的相公有关?”
“姑娘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相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,虽然年过三十却没有一份正经的活计,好在祖上传了些祖产,我们靠着收收租铺的银子也能安安稳稳的生活,可……”
那姑娘话语一顿,貌似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“寻花问柳,得了脏病死的。”
“他既然已经死了,那就和你阴阳两隔了,不知姑娘为何觉得你的气运不佳会和你那死去的相公有关呢?”
“这……”姑娘抬起了头,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。
杨成子猜到了一些,便问道:“他在梦里缠着你?”
“嗯,他一直缠着我,我……”
杨成子笑了笑,“梦里相见只是你想他而已,他虽寻花问柳,可我看的出来,你们感情不浅。”
“先生看相果然很准,寻花问柳是大多数男人的天性,在这么个烟花之地占一半的小镇上,又有几个男人没去过那些地方呢,抛开这个,我和相公的感情还是很深的。”
“你相公虽然无所事事,但在你眼里他倒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。”
“嗯,他活着的时候,只要我不开心便会哄我,我想要买的首饰胭脂他也不会舍不得,我闹个脾气他也百般迁就,比起那些三妻四妾,每日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,他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,可惜……”
“姑娘不要太伤心了,缘起缘灭早已注定,姑娘只是思念成疾没有大碍,这里有张安神符,能保姑娘心神安宁,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。”
“真的没事吗?”
“没事,你放宽心,该怎么过怎么过,不是有句古话么,船到桥头自然直,有些事情慢慢就过去了,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“哦哦,多谢先生开导,有先生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,家中还有些琐事便不多留了。”
“来日方长,姑娘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