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州城里,街市喧闹,人流如织,有着山野荒寺里完全没法比的繁华景象。
这是李无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城池,不免有些新奇。
他与徒弟周仁杰一人牵着一马,漫步在福州的街市上,不时在各色摊位上驻足,观望良久,旋又漫步离开。
这会儿他倒是想慷慨解囊,可惜囊中羞涩…
不,或许用身无分文来形容更恰当点。
机灵的周仁杰看出了师父的窘迫,当即在一旁笑道:“师父,你等会儿。”
他身子一缩,刚要闪人,便被李无涯大手拽住了脖颈。
“又要去干老本行?”
李无涯嘴角含笑,手上的力道却不轻。
“唉哟,师父,疼疼疼!”
周仁杰急忙告饶,待李无涯松手后,摸着脖颈十分委屈地道:“我看师父暂时囊中羞涩,只是想去暂借点而已。”
“嘿,你倒是七巧玲珑心。”
李无涯摇了摇头,转目四顾一番,忽地眼前一亮,招呼徒弟道:“走,以师父的本事,来钱简直太容易了,哪用得着坑蒙拐骗。”
说完,其牵马大步而行,周仁杰急忙迈步跟上。
不一会儿,伴着响亮的铜锣声入耳,两人眼前出现了一堆乌泱泱的后脑勺。
人们扎堆围在街边,不时发出鼓掌叫好声,热闹无比。
“仁杰,你把马牵好,等我一会儿。”
李无涯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徒弟,自顾自挤进了人堆里。
周仁杰瞪大了眼睛,目露不可置信之色。
这…这就是师父说的来钱法子?
也太…太…太那个了吧…
踮起脚尖向内望去,却仍被乌泱泱的脑袋阻挡了视线。
身材矮小的周仁杰当即翻身上马,视线豁然开朗。
果、果然!
周仁杰以手抚额,没眼再看。
此时的李无涯,似乎与场中卖艺的达成了某种约定,已然站到了场中,赫然扯下了上衣,露出筋肉虬结、坚实精壮的完美倒三角身材。
在围观群众们热闹的起哄声中,李无涯还卖弄似地抖了抖胸肌。
简直没眼看…
骑在马上的周仁杰满头黑线。
这时,被李无涯替换下来的卖艺小姑娘大声吆喝起来:“少林俗家弟子童千斤,给大伙儿表演绝技‘铁布衫’,大伙儿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捧个人场呐!”
“少林弟子?”
“嚯!还是绝学铁布衫?真的假的?”
“嘿,卖艺的话能信吗?这童千斤是谁?根本没听过,我还说我是洪熙官呢!”
……
围观人群议论纷纷,周仁杰却是满脸无语。
还说不让我行骗,您自己都不用真名…
场中,在李无涯眼神的示意下,方才耍棍的老者提着花棍,高高扬起。
“小伙,我这可是实打实的梨花木棍,不是耍杂技的骗人玩意,打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没事,来吧。”
李无涯的坚持,令老者摇摇头,再也不说话。
送上门给自己揽生意的,不要白不要。
旋即,扬起的木棍轻轻落下,抽在了李无涯宽阔的胸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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