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这么堵呢?
“我真挺恨她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靳承深揉按着苏清颜的后脑,声音又轻又缓,让她躁动的情绪无端的平复许多,有了把心事一股脑倾吐出来的欲望。
“在沈家的时候,乔雅欣就是我唯一的朋友,但也是除了沈恩泽以外,捅我捅的最狠的人。”她虚虚的睁着眼,怔愣的看着车窗外,“可我刚刚就在想,如果乔雅欣当年没有急不可耐的捅我这一刀,那今天生死未卜的人,会不会就是我了?”
凭沈恩泽那些下作手段,沈家好的了一时,好不了一世,如果没有乔雅欣急不可耐的抢了那个见鬼的沈太太身份,今天挡着沈恩泽路的人就是她了吧?
她不是觉得感激,只是觉得又可悲又可恨,乔雅欣固然是咎由自取,可生死之外无大事……
至少比起草菅人命的沈家人,乔雅欣……罪不至死。
“不会。”靳承深语气并不强烈,却肯定果决,“无论有没有乔雅欣,你都只会是我的。”
不会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沈太太,更不会被沈恩泽那种垃圾伤害。
苏清颜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想笑,她张开嘴在男人肩膀上轻轻啃了一口。
“靳先生,容我提醒您一下,如果没有沈家这一出,我和你估计一辈子都没机会认识。”
她或许会被沈恩泽一辈子蒙在鼓里,凄惨到死,也或许会在多年后发现异常,自己劳心劳力机关算尽的去报仇。
可无论是哪一个,应该都不会跟靳承深有交集。
这可是NK的太子爷啊。
对曾经的苏清颜来说,是听听名字都觉得遥不可及的人。
靳承深眉梢一动:“你的意思是,我应该感激他们?”
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抱着靳承深的双臂,情绪复杂难言的开口道:“是我应该感激你。”
因为有这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,她的人生才会拐出这么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来。
“真要是感激……”靳承深把住她的后脑勺,将苏清颜的脑袋掰正,“就犒劳犒劳我?”
前头开车的陈潜猛的呛咳起来,扶着方向盘的手都咳抖了。
为什么前一秒还悲情往事感天动地,后一秒气氛就直接扭曲成这样了??
苏清颜面上一窘。
虽说吧,她和靳承深也确实是老夫老妻模式,秀恩爱也秀成了习惯了,她从一开始的羞涩窘迫到后来的淡定坦然,期间也没耗费多长时间。
可眼下是秀恩爱的时候吗??
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吗?
他们才刚刚离开凶案现场好不好?!
靳承深铁青着脸色转头看向驾驶座,眼神冰凌凌的,又冷又锐利,戳的陈潜心肝胡颤。
“有病就滚去治。”
陈潜也觉得他可以去治病了,心脏病,被他老板硬生生给吓出来的绝症!
万能特助,里外事物一把抓的陈潜深吸一口气,一打方向盘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,二话不说就急吼吼的跳下了车。
关门,点烟。
一气呵成。
让他多余,让他嘴贱,让他没事听老板跟老板娘说悄悄话,活该他在外头喝冷风!
要不是心知再多嘴估计就得失业,陈潜简直都想狗腿的给他家Boss来个五体投地大礼。
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地方给您让了,你爱咋让老板娘犒劳就咋犒劳行不行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