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纪元平用最大的关心和疼爱,养出了一个最自私的女儿……
是的,自私。
舒毓秀终于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,不再被亲情迷住双眼之后,她总算是看清了纪苒的本质。
对她的女儿来说,她也好,纪元平也好,甚至纪家都在纪苒的眼里都不算什么!纪苒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,当他们对纪苒予取予求的时候,她就是最乖巧懂事的女儿,可当他们的要求和纪苒的目的冲突的时候,他们就成了最偏心的父母。
二十多年如珠如宝的疼爱,都换不来纪苒丁点体谅!
但这又能怪谁呢?
纪元平脸色灰败,颓然的坐在沙发上:“她现在人呢?”
“……”舒毓秀顿了顿,最终还是叹息着指了指纪苒的卧室,“比你回来的要早一点,一进门就说困,应该是睡了。”
睡了?纪元平直接被气笑了,闯了这么大的祸,她竟然还能睡得着觉,果然是个畜生!
纪苒的房门从里面反锁着,纪元平也没有敲门的兴致,直接喊来两个下人用锤子把门板砸开。
重量惊人的铁锤一下一下的砸在实木门板上,咚咚咚的声响震的脚下的地板都在晃动。
在下人砸到第五下得时候,室内终于传来纪苒的惊叫声:“谁在外面?!”
两个下人动作一停,下意识的看向纪元平。
纪元平稳稳的站在原地,数秒后捂着嘴咳嗽了一声:“继续砸,不用理她。”
此时的门板已经被砸出了几道缝隙,隔音效果大打折扣,纪苒也听到了纪元平的声音,赶忙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打开门:“爸!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她今天心情正好,回家之后陡然放松下来,就觉得有些困,结果才刚刚入睡没多久,门就被人砸成这样了!而且砸门的人还是她亲爹!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爸?”纪元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,内腑一阵赛一阵的疼,“纪苒,你到底要把纪家害到什么地步才甘心?”
纪苒一脸莫名:“我干什么了?”
“你还有脸问我?你为什么要找夏茵茵去参加比赛?纪苒!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”纪元平喘着粗气,指着纪苒的指尖抖的厉害,“我……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!”
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,哪怕是自我中心如纪苒,听见丧门星这个词也惨白了脸色,她有些慌张的解释道:“爸,你听我说,我能找到夏茵茵,是经过靳夫人同意的,夏茵茵是靳承深的表妹,苏清颜不敢惹她的,只要……”
纪元平不等她说完,就一耳光抽了上去:“不敢惹她?要是不敢惹她,夏茵茵是怎么被遣送到国外去的?要是不敢惹她,夏茵茵怎么还需要靠你来翻身?”
“可是……”纪苒愕然的捂住脸,“可是苏清颜确实让夏茵茵入围了啊,她要是不怕,直接把夏茵茵拒之门外不就行了吗?”
听完她的逻辑,纪元平眼中的失望之色更甚:“你果然是个蠢的,是我这些年糊涂了。”
如果纪元平冲着她发脾气,纪苒最近也算习以为常,可就是这种彻底灰心的冷漠才更让人心慌。
“爸!”
“纪苒,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要么马上让夏茵茵退赛,并且跟夏家人彻底划清界限,要么……以后出去就别说你是纪家人了,我纪元平……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。”
这话一出来,别说纪苒无法接受,就连舒毓秀都有些难以置信:“元平,会不会太……”
纪元平冷眼看向舒毓秀,把她没说出口的劝慰全都逼了回去:“是该做选择的时候了。”
如果纪苒继续执迷不悟,他也只能为了纪家弃车保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