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听到此处,秦少孚忍不住问道:“那人是谁?”
能让张七鱼承如此大恩,那人必然了得。
“一个蜀山剑派的人!”
“蜀山剑派?”秦少孚一愣:“那他……”
“他已经死了!”张七鱼淡淡说道:“死在了蜀山剑派愚蠢的门规下!”
秦少孚理智的没有继续询问,直觉告诉他,张七鱼创剑仙崖恐怕不是那么简单,但对方未必会说……如果想说,肯定会自己说出来。
张七鱼看着自己一手,轻声道:“你师傅姜岩说,我其实不适合用剑,最适合我的应该是刀!”
秦少孚皱眉,略一思索,再是点头:“我也如此觉得!”
张七鱼的剑道太过狂猛霸道,剑为兵中君子,并不适合这样的战斗方式,反倒是刀非常合适,大开大伐。
姜岩目光毒辣,自然一眼看出。
但张七鱼却是摇头:“他懂武,却不懂人!那一夜,我从所未有的绝望,祈祷能有人来救村子。神也好、魔也罢,哪怕是个人渣,可惜没有,一直到我将死的时候,那个人才出现。”
“那柄剑救了我,所以我现在也只相信手中的剑。如果让我不用剑了,那我也就废了。”
秦少孚一愣,随即了然。
张七鱼的一生并没有他人看起来那么风光,他的曾经很惨,他在过去也曾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若非那道雷电劈中了他,他恐怕早已不再人世。
村子被屠,他肯定想报仇,动手的士兵死光了,那就找国家。
那些年,他没有人相助,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,只能一个人坚持。
在生与死之间,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剑。
这是一种执念,若是唯心论,张七鱼已经入了魔障,剑是他唯一的依靠。
就好像一个靠一股执念憋着一口气活着的人,一旦让他消了那个执念,便是如同死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中藏了太多的话找不到倾诉的人,张七鱼一路走来,一路说着。
忽然沉重忧伤,忽然天马行空,听的秦少孚一愣一愣的。他很多时候想打断,但感觉对方似乎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,所以一直这么听着。
等穿过荒漠,穿过北方草原,离济北平原越来越近时,他已经听完了张七鱼的一生。
尽管听得出对方还是有意隐瞒了一些,不过也是相当丰富了。
当将要跨入济北平原的时候,张七鱼突然停了下来,看着秦少孚说道:“送你到此,我就不过去了!”
一瞬间,秦少孚终于明白张七鱼一路过来为何如此了。他与其说是在倾诉,倒不如说是在说服。
说服的不是自己,而是他本人,说服他要一直将手中的剑练下去。
“他说我合适用刀,必然是有道理的。你是用刀的,倒是正好!”
张七鱼拔出了腰间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长剑:“我将我的武道演示给你看,能看多少是多少。若有一天,你能从中得到什么,那我的刀道也算是后继有人了。”
说完,便手持长剑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