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以极快的身法迂回向营寨中推进。
然而,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子弹,父子二人身上的枪伤逐渐增多,很多地方都因为子弹贯穿,留下了核桃般大小的窟窿,但这些窟窿很快便在一股盈绿内力的蕴养之下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父子二人如发狂的猛虎扑食,冲破了一层又一层的狼兵阻击,步步向哈禄腾逼近。
哈禄腾倒是不慌不忙,毕竟曾在战阵上历练过,沙场上身怀各种奇异功法的能人异士众多,哈禄腾早已是见怪不怪。
那日在市坊中,哈禄腾因为一时轻敌,将盲老叟和堇熏菀当做了寻常百姓,被扮猪吃老虎般戏耍了一番,这才在情急之下产生了一丝慌乱。可如今哈禄腾的心里清楚,手中这击针枪的射击速度,是那火绳枪远不能比拟的。
不过,哈禄腾也明白,自己在战场上被敌人震碎了丹田,无法再凝聚真气,现在只是一个拥有些蛮力的普通人。想到这,哈禄腾向后退了几步,淹入了一众狼兵之中,决不重蹈轻敌的覆辙。
尤镇岳父子因运转蝾螈劲的时间过长,略微感到有些力竭,枪伤愈合的速度逐渐放缓。
此刻,尤弈棋的心里有一丝遗憾,焚经决若是对上依赖经络的习武之人,自然是威力无比,可面对这冰冷金属打造的火枪,却是无处使力。
尤弈棋愁疑间,只听身旁的父亲高声嘶吼道:“儿子,你可知父亲为何被江湖同道称之为‘吃’吗?学好了!”
话音刚落,只见尤镇岳猛地抓过身旁的狼兵,将其横置,举与肩齐,大嘴一张,直接生啖其腰间的血肉。尤弈棋瞬间心领神会,也同样效仿其父,以狼兵的血肉为食,很快,二人伤口愈合的速度又恢复如初。
这一幕虽然看上去有些疯狂,但尤镇岳心里清楚,若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,例如那日的巨盾男,根本没有机会食其血肉,于是暗中庆幸,还好在哈禄腾的营寨之中,没有武功高强之人,不然当真是要黔驴技穷了。
就在尤镇岳父子感觉转机来临之际,营寨外设卡检查的狼兵,源源不断地赶了回来,这枪林弹雨瞬间变得更加猛烈。随着加入射击的狼兵越来越多,父子二人的愈合能力终于达到了临界点,枪伤逐渐堆积起来,而此刻,父子二人距离哈禄腾还有十丈之遥。
尤镇岳父子见状不妙,决定先行撤退,尔后再从长计议,遂毫无保留地释放全部内力,催动蝾螈劲运转,在短时间内急剧地提高伤口愈合能力,一鼓作气地向湖边奔去。
哈禄腾见二人准备跳湖遁水而逃,扛起一筒火炮便追赶了出去,见尤镇岳父子离湖边越来越近,哈禄腾怕追赶不及,放虎归山,不顾火炮还扛在自己肩上,直接点燃了火线。
哈禄腾刚追至湖边,尤镇岳父子便纵身一跃跳入水里。情急之下,哈禄腾居然肩抗火炮,直接向湖底开了一炮。随着砰的一声巨响,哈禄腾被强大的后坐力冲倒在地,浑身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。而尤镇岳父子,如同两条湖鱼被炸出了水面,随即掉落在岸边昏死过去。
望着那像咸鱼般被炸飞落地的父子二人,哈禄腾兴奋之余,忘记了周身的疼痛,立马吩咐手下将这两人五花大绑。
哈禄腾虽然长得五大三粗,可认真做起事来,心思还颇为缜密。待将尤镇岳父子捆绑完毕之后,哈禄腾走向父子二人发起突袭的地方,低头搜寻起来。
原来,哈禄腾率兵蹚水进入赤泽之时,就发现脚下的泥土松软,这仔细寻找之下,果然发现了尤镇岳父子来时留下的脚印。
哈禄腾抚掌大笑,欢欣鼓舞地向众人下令:“众狼儿稍作整备,我等即可出发,捉拿五湖水贼!”
言语间,哈禄腾的脑海里,尽是那日在市坊之中,堇熏箢丰满而坚挺的胸脯,今日他势要一窥到底,看看那紫衣薄衫之下,究竟隐藏了什么,竟然能让自己的双手中毒,而且还是剧毒。
胡思乱想之间,哈禄腾跟随脚印,很快便找到了尤家寨的船寨。哈禄腾下令用火炮将船寨团团围住,自己率兵数队狼兵杀了进去。
一众狼兵只要见人,不问缘由便直接开枪射杀,完全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,很快便寻至船寨深处。
众狼兵撞门而入,将企图反抗的五湖寨众尽数射杀,随后,哈禄腾缓步踏入,只见眼前除了一地尸体,还有瘫坐在椅凳上的四人。
哈禄腾定睛扫视,从左至右分别是陌生的精瘦男子,盲眼老叟,令他日思夜念的堇熏箢,最后哈禄腾眼珠一亮,发现堇熏箢身旁,还有一位冷艳若仙的蓝纱美人。
哈禄腾口水长流,吞津饮液之间,脸上浮现出令人作呕的淫笑,旋即提了提裤带,极其猥琐地说道:“熏菀,辣手摧花之约,我如期而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