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听三房的话,此刻已经从兴奋中缓过神儿的席灌,也知道今日这事儿是机会,也藏着凶险。
所以坐在上面的席灌,也捋着那几根胡子,心里琢磨着呢!
席灌在哪寻思,黄氏在一旁说话了。
“三弟说的是,可问题是今日人家也把话说在这里了。
太子爷是命令二丫头进溶王府看诊,可没得给咱们选择的机会!
哎——因此,怕是推不掉的!!!”
黄氏这么一说,席绱和陆氏也知道违逆不得,因此坐在那里皱着眉不说话了。
“哎呦!
要我说犹豫个啥呀!
有什么可担心的,俗话说治得了病,治不了命。要是这溶王该死,那也不能算是咱们的错不是。再说了,去给人看诊的是她席凝羽,到时候就是出了什么事儿,跟咱们席家可有什么关系?
真是的,她都是要出阁的人了,到时候那也是长宁侯府的事儿了!”
一听这话,坐在一旁的席绱差点啐了二房那边一脸。
真是没脸没皮到一定境界了,这么无耻的话都说的出口,落了好是席家的,出了事儿让席凝羽一个女孩儿家自己担着,还把事儿往长宁侯府头上推。
这都想的什么,再说了长宁侯府这门亲事儿,到现在没了下文,人家凭什么替席家担着事儿!
就连席灌都听不进去了,怒哼了一声,才把还想要逼逼叨叨的二房夫人给惊了下去。
瞪了一眼这不着调的妇人,席灌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是福是祸,走着看吧,有句话夫人说的不错,咱们没得选呀!”
确实,这事儿说到底,还就等着看席凝羽的医术了。若是治得好那就是天降鸿福,治不好,那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,落下来就是一府的人头落地。
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,席灌便挥了挥手散了众人。
屋里只剩下黄氏后,席灌才对着黄氏道:“夫人,你看今日这事儿,是不是有点什么不对劲的,我总觉着那里不妥,这太子爷怎么忽然找到咱们席府的女儿来给溶王看诊了,难道公里的御医……”
黄氏娘家毕竟是数代在皇都经商的,对于有些事儿,他们的鼻子可比自己这从小地方来的商贾要好得多。
因此这会没外人在旁,席灌才悄悄的问黄氏,看看她这从小生在皇都的人,可明白这内中藏着的事儿。
果然不出席灌所料,到底是皇都从小长得,见席灌这么问,黄氏的媚眼扫了一眼席灌。
“哼!
老爷还算有些头脑,还看得出来这里面藏着事儿。
哎——老爷,这次咱们席家倒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才对。你想想呀,那可是太子,日后的天——呐!
这次找着咱们席府,多半还是冲着你那女儿背后的两家人来的,老爷想想,这两位侯爷,可都是名门之后,世代的功勋!”
黄氏这么一说,席灌就明白了。
夫妻两人在房子里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个多时辰,才灭了灯安歇下来。
第二日一早,席府门外就停了一辆马车,马车外有十多名穿着兵甲的士兵守着,还有两位宫装女子站在车外。
席府一早开门,就瞧见这阵势,于是小厮急急慌慌向内传信儿进去。
一会宁意院这边也来人催促,席凝羽知道这是非去不可了,所以也不再耽搁,安排了蟾儿留下,等自己出门后去给穆府和姜府吱一声,让他们有个准备。
虽然席凝羽也不怕,但是也不想让自己这边一点防备都没有,所以还是让蟾儿去知会一声两府保险。
吃过早饭,席凝羽带着清涟和清彩,就出了门坐上马车,往溶王府去了。
已经来到皇都的李全,席凝羽被劫持平安回来后,早就抽空给他安排好了在皇都的一切要做的事儿。
车行自然不可能放弃,所以李全近日来才算忙完了在皇都的车行杂事儿。
看着二十多辆分向几个城门而去的崭新马车,李全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觉得没有辜负了席凝羽的一番提携之恩。
刚松下一口气儿的李全,眼角忽然瞧见一个人影,于是身子一哆嗦,急忙往门内靠了靠。
露出半个头,瞧向右侧那条街道上的转弯处,一个看上去很熟悉的身影走了进去。
“这是——好像是……”
李全一琢磨,偷偷的出了门,向着那道身影消失的转角处靠了过去。
一路跟着前面那道身影,一直跟了好几条街,眼看着都到了官家宅院坐落之处,又转了几个官家宅院,才见那身影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门。
“看来上次劫持小姐的,果然是……要赶紧告知小姐,不然始终是个隐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