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四章香料岛
唐人爱香,最夸张的例子,非薛瑶英的毌亲莫属。
《杜阳杂编》说,元载的宠姬薛瑶英:“善歌舞,仙姿玉质,肌香体轻,虽旋波(春秋时越国美女)、遥光(萧遥光)、飞燕(赵飞燕)、绿珠(西晋石崇的宠妾,有名的美女),不能过也。”
由此可知但她的丽质不全赖天生,还赖她毌亲的用心良苦。薛毌从小不是涂抹,而是用各种香料喂养薛瑶英。天长日久,香料浸入瑶英的五脏六腑和血液肌理,她想不香都难——与其说是熏香的,倒不如说是腌出来的味道。
唐人,在异香萦绕的奢华中,穷奢极欲。
“明月白露夜已寒,香衣锦带空珊珊”,衣是香的,牵动襟袂,暗香浮动月黄昏;
“五花马踏白云衢,七香车碾瑶墀月”,车是香的,轱辘声向前延伸,香气向后漫溢,它们分别诉说赶车人,对前方的渴望和对过往的流连;
“霞侵绿渚香衾暖,楼倚青云殿瓦飞”,衾被是香的,覆在身上,梦都是蜂蜜味的;
“歌蹙远山珠滴滴,漏催香烛泪涟涟”,连烛都是香的,火光跃动,照亮心事和房间,也芬芳了夜晚。
更有甚者,《开元天宝遗事》卷四记载:“……国忠(杨国忠)又用沉香为阁,檀香为栏,以麝香、乳香筛土和为泥饰壁。每于春时,木芍药盛开之际,聚宾客于此阁上赏花焉。禁中沉香之亭,远不侔此壮丽也。”
可见,杨国忠生活是多么奢侈、糜烂。
相传,唐明皇对杨贵妃喜爱有加,可谓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,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
于是安禄山为了邀宠于玄宗,甚至还以异香入春药,呈现给唐玄宗。
《开元天宝遗事》卷一记载:“明皇正宠妃子,不视朝政。安禄山初承圣眷,因进助情花香百粒,大小如粳米而色红。每当寝处之际,则含香一粒。助情发兴,筋力不倦。”
玄宗沉迷因此酒色,荒淫无度,不理朝政,‘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’。
导致了后来的安史之乱,内部又引起兵变,一切把矛头都指向了杨贵妃身上,好象引起这场叛乱的罪魁祸首就是她一人一般——这就是华夏古代男人的秉性,也是最为令人不齿的一点,总是会将过错退给一介妇人,殊不知一个女人而已,又能对君王产生多大的影响?要不是君王自己沉溺酒色,自甘堕落,一个女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?口中不断的叫嚷着各种对女人的歧视,可一旦女子有了利用价值,立马就对其各种美化(比如和亲的时候,比如王昭君,比如文成公主……)。
唐玄宗本是一代雄主,自己把持不住,在异香萦绕的奢华中,把盛唐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,安史之乱一场兵马,将如梦似幻的盛世大唐,一把扯入了绝境之中。
可以说大唐和香料之间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,但是有一个道理是古今都相通的——那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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