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倒。摆脱侍从,范雪宜眼中一片绝望,她知道大唐的惩罚会很严重,或许林邑整个国家都要被占领,林邑从此国除。但她却没想到李贞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,更没想到大唐的惩罚会严重到这种程度,将一整个国家被贬为奴隶,这是何等大的手笔?但对林邑来说,又是何等的绝望?
帅帐中并不只范雪宜一个林邑人,此时副使见自家国王失态,顿时尖叫道:“为什么?战争是军人的事情,你们为什么要将林邑的百姓牵扯在内?”
“既然战争是军人的事情,那你们为什么要屠杀我们的百姓呢?”薛仁贵面无表情,冷冷的反问道:“何况,你就没有想过,如果没有百姓的支持,你们又哪有能力发动战争?说到底,你们打下大唐的领地,还不是为了给百姓夺取生存空间的?这怎么就没和百姓有关系了?”
“我……”副使哑口无言,想要辩解,却又无从说起。
见副使哑口无言,薛仁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:俗语说的好,你做初一我做十五,既然你都已经屠杀我们的百姓了,我们为什么不能将你们的百姓贬为奴隶?一报还一报,在这个时代这很合理,谁也说不出什么来。至于所谓的以德报怨,那是宋朝以后的腐儒们断章取义得来的道理。在这个是时代谁敢说这样的话,那就让他去驩州和罗伏州的残骸中说吧,看看他在见识了这两处的惨像之后,还究竟开不开得了这个口?还有没有脸开这张口?
“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范雪宜期盼的看着薛仁贵,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出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。
然而让她失望了,薛仁贵摇摇头:“我只是一个领军将军罢了,命令是我家殿下,南洋招讨使下的,我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——何况,我也没有求情的打算,出来混,总要还的,你们既然敢屠杀我们的百姓,那我抓你们的百姓作奴隶也没什么不对的。不过你也不要失望,因为被贬为奴隶的并不只有你们一家,除了林邑之外,白头也逃不过这一劫。”
“我看不光是林邑和白头吧?我们两家被大唐吞并,难道你还能放过真腊和女王国吗?”林邑副使已经绝望,而绝望的人是什么都敢说的,直言不讳的揭露了大唐的野心:“说白了,大唐就是需要大量的奴隶和肥沃的土地,而这两样东西正是南洋所拥有的,你们见识了南洋的富庶,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么一块肥肉?”
“放肆!”所有人大怒,来这里这么久了,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和大唐说话,所有人都抽出了战刀,遥指范雪宜等人,杀气凛然,随时都有可能出手。
“都把刀放下。”薛仁贵制止了部下的下一步行动,而是看着副使缓缓道:“你说的没有错,不光是林邑和白头,女王国和真腊也在我们的征讨范围内,不光是这两个国家,南洋北部的六诏、闽濮和骠国,中部的朱波、参半、堕钵罗底,南边的哥古罗、狼牙脩、洛越、丹丹以及三佛齐都是我们的征讨目标——殿下说过,只要将这些地方全都掌握在手中,那半个世界都将是大唐的。至于剩下的一半,那就需要用拳头去征服了。”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