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不如的,事实上因为处于万岛环绕之中,虽然婆罗洲的气候环境非常优越,种什么长什么,但是地理位置从军事角度来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地方。而如今南洋刚刚被大唐揽入怀中,当然需要先将外部防线稳固下来,只有防住了外部的敌人,内部才好慢慢的消化掉不是?
因此迟滞婆罗洲敌船发展虽然不符合经济发展,但从军事角度来说却是非常合理的,也正是朝廷的这个态度,降低了投资商人们的热情。但是李贞知道的是,婆罗洲的发展潜力非常大,等以后橡胶产业发展起来之后,这里将会是大唐最重要的橡胶生产基地,到时候船来船往,络绎不绝,那时候才是婆罗洲真正腾飞的时候。
只是罗哲因为任期将满,这一幕注定将无法在他手中实现,但是婆罗洲的发展史上,罗哲这个名字将注定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,因为正是他的努力,给婆罗洲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,这才让婆罗洲在未来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飞跃发展起来,成为南洋新的经济中心,也是大唐镶嵌在南洋大海中最璀璨的一颗明珠——光是凭着这一点,罗哲就功莫大焉,就连历史第会记住他的名字的。
“其实,也不怪罗哲变成这样的性格,实在是那些商人们太有眼无珠了。”裴行俭和罗哲是同一期进入李贞麾下的,又是同时被李贞委以重任,因此两人的关系很好,此时见大家笑话罗哲,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为他辩解。
“这也是正常的。”李贞笑道:“商人逐利,想要让他们投资,就比如需得给他们看得见的利润不可,婆罗洲一片荒芜,又远离大陆,该有的资源在南洋半岛同样能够找到,并没有什么特色……商人们看不到婆罗洲的前景,他们自然不可能投资。”
之所以两人这么说,是因为南洋大部分地方其实并不是朝廷在投资建设,而是那些富商商会们在一力支持(之前有提到过的),而朝廷在其中只提供指导意见,等地方建设完成之后,商人们得到的是多少年内的免税政策,保证他们稳赚不赔——朝廷免费得到了一座城市,虽然付出了几年内无法收税的代价,但却极大的缩短了建设时间,而商人们虽然在短时间内付出了大量的金钱,但未来只要经营好,光是被免除的税收就远远超过他们的投入,再加上相应的特权和税收分成(也就是说他们不但不用交税,甚至在他们建设的那个城市中,还可以获得一部别人缴纳的税收),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说不定只需要三五年他们就能回本,剩下的就都是纯赚的了。
可以说只要参与进来南洋的建设,那你就等于是稳赚不赔(前提是得有足够的钞票,或者几个人合伙也可以),而且有免税政策在,就算是想破产都难。
毕竟连税都不用缴了,如果你再破产那就真的是无能到了极点了,而能凑出足以建设一座城市的钱的人,又怎么可能会是无能的废物呢?再何况还有每年的城市收入分成,这同样是一笔不小的数字,更不可能失败了。
说就算真的破产了,你的免税期限也还在你的手上,有的是商人赶着往你跟前凑,别的不说了,就算是卖这个免税政策,那也能赚不少钱呢,至少还有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所以每一次朝廷的新城规划招标大会,都会吸引不少实力强劲的商人,尤其是那些传承久远,地底蕴深厚的大家族,更是大把大把的撒银子,根本就不拿钱当钱看,只是……婆罗洲这里除外……
倒不是说罗哲没有开过招标大会,而是他的运气比较倒霉,第一次招标就招到了一个黑心承包商,当第一期工程完工后,罗哲亲自去验收的时候,差点被掉下来的水泥块砸到,这让他当时就起了疑心,不顾承包商的反对,命人将一栋房子拆解检验,结果发展那个承包商使用的材料就没有一个是合格的——也就是说承包商交付了一批豆腐渣工程给他。
这让罗哲暴怒,直接派人将承包商全家上下都抓了起来,并且关进了他自己建造的房屋之中。结果事实证明豆腐渣就是豆腐渣,而且那个承包商运气也不咋地,当天夜里他住的那栋房子就塌了……承包商一家直接被活埋……
这件事在官方看来自责任自然是在承包商这边的,毕竟那是他自己建的房子,出了问题自然是他自己的责任,罗哲的手段虽然激烈了一点,但也无可厚非,再加上有李贞的袒护,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。
但是在那些商人们看来,这罗哲可就实在是太可恶了,再加上他的手段太狠辣(那些商人们可不认为那房子是自己坍塌的,在他们想来肯定是罗哲在将人关进去之后,再将房子给推倒的),实在是吓坏了那些商人们,在这种情况下,谁还敢去婆罗洲投资建设?
也就是说因为他的举动,导致他几乎被大唐所有的商人联手给无视掉了,哪怕他后来给出了各种各样的优惠政策,却都没有人去婆罗洲投资,而没有商人提前开发建设,自然也就吸引不到移民们去定居了,也就导致婆罗洲落后的不得了。
最后还是李贞看不下去了,命令自己名下的商会支援了罗哲一点,但是地主家也额米有余粮啊,别看李贞每年赚取了大量的利润,但他同样开销也很多,要知道名下的各大组织都全靠这个商会撑着呢,一旦这个商会出问题,那李贞麾下的所有人都得饿肚子。
再加上他最近几年的动作越来越大,大行动一个接着一个,巨额的金钱不要命的投入,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是有一棵摇钱树也得给他摇死了,事实上他差一点就形成财政赤字,因此对于罗哲也支持不了多少——但即便如此,拉着还是支持罗哲将婆利城给建设了起来,但也仅此而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