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奖赏将会是出乎意料的多,封官拜爵指日可待,牧守一方也不再是幻想,甚至再过几年,步入朝堂,宰执天下也未必不可能。
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自己和眼前这个人未来将不再有什么交集,除非此人能立下不世大功,和自己一样进入朝堂,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,如果不世大功那么好立的话,那也不会叫不世大功了。
所以说两人以后很难再产生什么交集,自然也不用顾忌他但是感受,唯一的问题就是,这易不凡会不会因为自己抢了他的功劳,趁着这个机会来为难自己——杀害自己,估计易不凡应该是不敢的,怕就怕他装聋作哑,故意将自己当做俘虏对待,就算事后自己的身份被证明,但他也完全可以以一句谨慎为上将自己给反驳,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一肚子火,恐怕也难以发泄了。索性直接表露自己的身份,这样一来或许易不凡还会投鼠忌器,而不敢找自己的麻烦。
然而朱云道也算是糊涂一时,他也不想想,飞蛾作为一个秘密组织,就连李贞的心腹知道的都是少之又少,更何何况是易不凡这个普通的军人呢?他哪里会知道飞蛾岁代表的意义?
“飞蛾?对不起,没有听过。”
果不然,易不凡一脸的疑惑,对这个组织毫无印象。
“……我有证据的。”朱云道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,尤其是旁边温同林的窃笑,更是让他暗自恼火,自己也是昏了头了,眼前这个人又哪里知道飞蛾是什么?还好,他提前做好了准备,带上了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。
“这位将军请看。”说着,朱云道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,解下扇坠,然后在所有人三分惊七分心疼的目光中,将这块上等和田宝玉制作的扇坠狠狠的摔在了石头上。
“啪!”
玉石本就是软玉,又是与石头碰撞,登时这枚玉坠就四分五裂,玉屑纷飞中,一块银白色的牌子飞出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原来你的身份证明是藏在这扇坠里面啊,我说你的扇坠为什么忽然就换了呢?”温同林捡起牌子,发现这是一块箭形的令牌,通体以白银铸就,只有拇指大小,上面刻画着一个看起来很简单却又给人一种协调的图案。
但温同林却知道这是李贞自己私印上的图案,也只有他的心腹才会被他赐给这样的图案,旁人是没有资格使用的,李贞也不会给他们。
而这个图案落在易不凡的眼中,朱云道的身份就已经没有疑问了,能配备这样图案,而且还是以令牌的形式赐予,这朱云道的身份自然不简单,就算不是卧底,也绝对不是易不凡区区一个师长所能动的。别说是易不凡了,海军算是他的上司马如飞见了这块令牌也都得毕恭毕敬,将朱云道当爷爷一样伺候着。
“这是上一次我在椰港见太子的时候,太子赐给我的,为了保密,就将一块和田改造了一番,将令牌放了进去。”说起藏令牌的方法,朱云道显得很是得意:“纵然让你们把脑袋想炸了,你们也绝对想不到我这块玉坠里面会是另有乾坤。”
“的确厉害,我心服口服,不得不服。”温同林同样对朱云道表示服气,将身份证明放在最显眼的地方,这个道理虽然他也懂,但真让他去做的话,那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,他宁可挖个坑将证明埋起来,也比时刻拿在手里要好的多。毕竟再如何心智坚定的卧底,也终究会有心虚的时候,别的也就不说了,就说万一别人把玩你的扇坠,那你肯定会紧张,说不定你的慌乱就会落入对方的手中,那么一切就都给慕欧玩儿了,温同林自认还没有这个魄力和胆量,对于朱云道彻底服了。
“属下外籍军团第三军团第一师师长易不凡,见过使者大人,之前多有得罪,还请使者不要怪罪。”就在这会儿功夫,易不凡也已经监察完了令牌,他虽然不是李贞的心腹,但却认识李贞的标记的,因为这令牌根本就是李贞赐给心腹,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可以便宜行事的,自己麾下资源可以任由他们调动,自然会将令牌的形状告诉手下所有人,否则他们拿着令牌去了,却没人认识,那有什么用?
在确定了令牌上的确是李贞的印记之后,立刻半跪于地,对着朱云道非常恭敬的说道,按理说就算朱云道是李贞的特使,他也完全不用行这么大的礼。
问题是那枚令牌,这可是是李贞赐下的令牌,而李贞大唐的地位就和后世的流量明星一样,拥有着无数的拥趸,这易不凡就是其中之一,更是李贞的脑残粉。
因此见到了李贞的令牌后,易不凡非常的激动,要不是他穿着军装,他估计都要五体投地了,半跪根本不足以平复他激动的心情——也就是说他此时虽跪的是朱云道,但实际上他却是在向李贞行礼。
至于令牌的真假,易不凡却是丝毫不怀疑的,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模仿李贞的令牌,何况所有令牌上都有远超这个时代的防伪技术,又有专门的密码,双重保险之下,如果李贞的令牌还能被模仿的话,那就只能怪工匠太蠢了。
“你起来吧,对了你们有大夫没有?快给兄弟们治一下伤。”朱云道才不会为难易不凡呢,那未免也太小气了,他现在更关心自己兄弟们的伤势,因为就在刚才打扫战场的功夫,就又有两个重伤的兄弟支持不住死去了,现在看到援军,哪里还会追究他们冒犯的罪责?还是救人最为重要。
“是,军医,快救人。”易不凡立刻招呼军医。
“大人,我们的军长已经得到了消息,正在山下恭候,还请大人移步。”吩咐完军医之后,易不凡又招呼道,
“也好,那我们就叨扰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?不叨扰,不叨扰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