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觉眼底怒气彰显,脚尖踢了他椅背一脚,“来,说说,谁是嫖客。”
韩羡喉咙一噎,耳朵都耷拉下来了:“……”
“解释不明白,就跟这个月奖金说再见吧。”
韩羡立刻为钱折腰:“沈总!我错了!是我脑子进水不会比喻,下次再也不的了!”
沈惊觉薄唇微微勾了下,眸底却如深不可测的暗河:
“这几天,去查查那个慕小姐的底,主要查一下她的工作履历,是否真的在L国做过无国界医生。”
*
深夜,唐俏儿心里惦记着沈惊觉,还没有入睡。
她坐在客厅沙发上,将自己私藏的好几样天价珠宝拿了出来,在灯光下一件件地把玩,用细腻地绒布悉心呵护擦拭。
这里面,有她自己设计的作品,多少人豪掷千金都买不到,也有她在拍卖会上竞拍的私藏。从帝王绿翡翠双镯到顶级切割红宝石,样样拿出来都是令人艳羡赞叹的宝贝。
唐俏儿将宝物们一一装回盒子里,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。
这些,都是她为初露攒的,她早早就盼着初露出嫁的那天,然后亲手将新婚贺礼送给她。
想起初露醒来时与霍如熙十指紧扣,深情对望的画面,唐俏儿瞬然红了眼眶,止不住鼻腔涌上酸涩。
这一次,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吧。
再不会有人,折磨这对有情人了吧。
刚收拾好,房间的门轻轻地被推开。
“惊觉!”唐俏儿见男人高大的身影进来,眼底的伤感烟消云散,闪烁着明丽的光泽。
“俏儿,这么晚,怎么还没睡?”
沈惊觉有些讶然,轻手轻脚进来本是怕吵醒她,却没想到她还没歇,“明天一早还要去参加霍家的葬礼,你这小懒猫,明早能起得来吗?”
“你不回来,我睡不着。”
唐俏儿忙起身迎上去,化身贤惠的妻子为他脱西装,解领带,挺翘的琼鼻在他衣襟前嗅了嗅,“嗯?今晚没喝酒?”
“我大哥身体不好,滴酒不沾,今晚都是喝茶。”
沈惊觉左臂勾上她的腰,右手抬起解胸前的扣子,磁性的声音裹着温柔和愧疚,“晚上和爷爷聊了会儿天,回来晚了。抱歉,让你等了这么久。”
“怎么啦,感觉你今晚整个人好低气压,像只委委屈屈的狗子。”
唐俏儿指尖摸了摸他漂亮迷人的双眼皮,眸光浸染柔色,“你大哥欺负你了?找你麻烦了?”
蓦地小女人画风突变,气鼓鼓地撅起嘴,“他要敢惹你,我就敢踹翻他轮椅!欺负我男人我要他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!”
沈惊觉原本掩饰得极好的情绪终于克制不住,泛红的桃花眸直勾勾盯着她,忽然拦腰将她打横抱起,往卧室里走去。
唐俏儿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温柔地压在床上,她身上只有一件半掩的真丝睡袍,缠绵颠荡间一点点地被蹭到了床下。
沈惊觉呼吸渐渐粗沉急促,眼神炽烈如火,令她沉沦,令她燃烧……
她莹白的颈子落下星星点点的红,他很懂她的敏感点,轻轻揉捏间,她全身都酥软得像掺了水,湿哒哒的好不像样。
摇曳的月亮,节节攀升的欢愉,让沈惊觉暂将那份压抑抛在脑后。
不知去了几次,唐俏儿终于被他弄得筋疲力尽,趴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。
“今晚……到底怎么了啊……你好疯……”她软软地呢喃,就要睡着了。
他们依然紧贴相连,男人大掌覆上她的手背,五指伸入她的指缝间,薄唇一寸寸熨烫在她肩胛上,留下的是他炙热的执念:
“俏儿,我会护好你。
我一定会护好你,谁也碰不了你……”
……
翌日清晨。
吴妈知道少爷和夫人今天要去参加葬礼,所以早早就起来做了丰盛的早点。
为了能让小娇妻多赖会儿床,沈惊觉把餐盘端进房间,一口一口喂她吃。
娇宠得要命。
“好啦好啦,你喂我更慢,我自己来。”
唐俏儿接过杯子,咕咚咕咚把整杯牛奶一饮而尽。
纯白液体残余在她唇角,沈惊觉喉结滚动,低哑着问:
“好喝吗?”
“还不错啊,唔……”
唐俏儿话音未落,他便噙住她的唇瓣,将那点白色舔舐干净。
“和昨晚的比呢?”沈惊觉眼眸渐沉,嗓音裹着低笑。
“你……你坏死了!臭流氓!”唐俏儿想起昨夜那番羞耻的刺激,又羞又恼地捶他的胸膛,小脸臊得嫣红,艳色无双。
沈惊觉不忍心逗她了,就是昨晚那样让她为他纾解,他到现在还很后悔。
他舒不舒服不重要,夫妻房事上,他只想让她舒心畅快。
“对了,有件事忘了告诉你。”
沈惊觉拿起餐巾为她拭唇,语气淡淡的,“诊断结果出来了,沈白露她彻底疯了。
昨天她因为失血过多休克,被送到医院抢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