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。
谢晋寰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拳狠狠紧握,高级的皮料被他抓出两排抓痕。
白烬飞的呼吸重得明显,深褐的眸过分的温柔,“你害怕了?”
舒颜心扑通扑通地狂跳,脸蛋粉透如绽放的桃花,“白先生,你别闹。”
一语双关。
她能不怕吗?
她怕得纤细的身子在他怀间细细地颤着。
白烬飞嗤笑一声,凑近她脖颈,炙热呼吸拂过之处,她娇嫩的肌肤便红了一小片,“你刚进来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真的很难看。”
舒颜抿唇:“……”
白烬飞双臂箍得她好紧,像要将她娇柔的身子对折一般。
他微微低眉,看到她深V礼服下沟壑似露非露,微微颤栗着,诱人至极。
哪个男人见了会没有冲动,妄图搅乱这一池春色?
舒颜瞬间心慌意乱,下意识想到的,不是迎合勾引,而是和他保持距离。
并非她矫情做作。
而是,这个男人太好,太优秀了。每次靠近他,强烈的不配得与自卑感便会滚滚而来将她吞没。
只会让她,觉得自己更脏,更下作,更罪恶……
“这地方不好,一堆眼睛看着,我想做什么都施展不开。”
白烬飞微凉的唇瓣不经意碰到了她红得滴血的耳尖,“跟我走。”
“去……哪儿?”舒颜长睫扑闪,心口划过电流。
“找个地方,跟我睡一宿。”
音落,白烬飞拦腰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流星地离开包厢。
这一路,众目睽睽,他们堂而皇之,好不避讳众人震惊的目光。
在千秋岁,所有人都深谙一个规矩,就是除了谢总,没有任何人可以将舒小姐领出去!
而这个男人,却偏要破这个例!
他就有这个胆!
舒颜起初还是胆战心惊的,但当她掀眸,看到白烬飞坚定目视前方,没有任何踌躇的眼神。
她什么顾虑都烟消云散了,轻阖眼睑,蜷在他胸膛上。
这一刻,哪里都好,她只想和他走。
“谢、谢总!白烬飞开车把舒小姐带走了!”谭秘书急得五内如焚。
他知道,这些年来,谢总不过当舒颜是唐俏儿的廉价替代品,甚至毫不怜惜地一次次碾碎她的尊严,把她当做为自己牟利的工具。
但,没有人可以带舒颜离开千秋岁。
白烬飞,就是在不要命地踩谢总的雷区!
“你带着人,追上去!”
谢晋寰恨得喘息粗重,胸腔里怒火如炽,“无论用什么方法,必须把舒颜给我带回来!”
……
黑色阿斯顿马丁跑车在暗夜中飞驰。
白烬飞开着车窗,疾风吹得他乌黑的短发凌乱张扬,他单手握方向盘,惬意又自在。
可过快的车速,却令舒颜无比晕眩,头昏眼花。
刚推开酒店的房门,她就飞奔进洗手间,蹲在马桶前吐得像宿醉了三天三夜一样。
白烬飞双臂抱胸,倚门睨着她笑,“舒小姐,你这个水平,怕是3D和VR游戏都玩儿不了了。还以为以后,我能多个游戏搭子呢。”
“白先生的爱好……还真广泛。”
舒颜走到盥洗池前,拧开水龙头,双手捧起清水漱了口,又像爱干净的小猫似地往白净的脸上扑水,细细地洗了把脸,这才没那么难受了。
白烬飞微微眯眸,凝视着女人背后一双漂亮清冷的蝴蝶骨。
它们轻轻颤着,仿佛随时都会振翅而飞的蝴蝶。
“我带你从千秋岁离开时,谢毒蛇的人一直都在后面跟着。我不开快点,怎么摔得掉那些鼻涕虫?”
“为什么,突然跑到千秋岁来?”
舒颜喘了口气,抬眼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白烬飞,一缕忧忡爬上眼尖,“我知道,你是顶级特工,无所不能。
可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,而且你不要小瞧了谢晋寰,他若想置你于死地,他会一次次找机会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不然他把你送到我眼前来干什么。才艺展示啊?”
白烬飞扬眉,又调侃她,“不过据我观察,舒小姐好像除了漂亮,身材好之外,也没什么艺能了吧?”
舒颜心尖紧紧揪起,慌乱地低下头。
原来,他从开始就洞悉一切,包括她被谢晋寰送来,接近他的目的。
“你明明什么都知道,为什么还要趟这野狼窝。”
“想来看看你怎么样。”白烬飞声音沉磁动听,如深夜微风拂过寂林。
“我还能怎样,也就那样。日复一日,倚门卖笑。”
舒颜自嘲的笑透出苦涩,用最难听的字眼中伤自己,像要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不要有觊觎之心,“不过是个,稍微有点体面的娼妓。”
身后,骤然安静。
空白几秒后,她听见脚步声来到自己身后,一声一声的脚步声,就像走在她的心坎上。
“你说的这些,我并不在意。”
白烬飞微微侧头,靠近她耳边,嗓音是克制的低柔,“我只是怕,谢晋寰会为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