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马场的风波,秦姝以一己之力,炸翻整个沈氏集团!
作为沈家最高掌舵者,沈南淮向沈光景下了最后通牒——
秦姝就让她烂在监狱里,自生自灭。沈光景若再插手,他就全当他这个儿子彻底死了!
但,沈光景却有自己的想法。
眼下,如果真的不管秦姝,那舆论的火势必会烧到他身上,会说他是无情无义,说他是把老婆当棋子摆布的冷血资本家。
从最早与他商业联姻的凤家千金,到外界传言遭他冷遇,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的钟情。如今又轮到涉嫌吸毒,锒铛入狱的秦姝……
他不希望外界那些流言蜚语再嘲笑他,他不愿听见还有人说,跟了他沈光景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!
为了他自己的脸,他都不能让秦姝真的成为一个罪人。
但沈光景万万没想到。
这天,沈惊觉竟然直接越过了他这个董事长,召开了集团高层会议!
并在会上正式罢免了秦姝常务理事的职务!
当沈光景赶到时会议已经结束,众高层刚站起身准备离开,见董事长驾到,一个个噤若寒蝉,纷纷鞠躬。
“沈惊觉,你给我一个解释。谁准你没通过我的允许擅自召开集团高层会议?!”沈光景怒不可遏,当着众人面质问。
“这只是普通的集团例会,和每天并无不同。”
沈惊觉高大的身躯后仰,骨节分明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签字笔,冷沉的目光深不见底,“我是身为总裁不该主持日常会议吗,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。”
“你不该越俎代庖,没有通知我就罢免了秦姝的职务!这么重大的决策你必须知会我,这是规矩!”沈光景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
沈惊觉星眸冷彻,“现在全国国民,都在等着我们沈氏拿出秦姝的处理结果。而您整整三天,都没有任何表态。
赛马会的事件还在持续发酵,沈氏的形象不能再受打击。作为总裁,我必须代表集团作出这个决定。除非您事到如今,还幻想着保秦姝。不然您应该没有理由反对。”
沈光景怒目瞪视,“沈惊觉!”
“秦姝这个屡次违法乱纪,中饱私囊,又涉嫌吸毒的罪人,还有脸,有资格做沈氏的常务理事?她当沈氏是她的聚宝盆,还是摇钱树?”沈惊觉冷蔑地笑了。
“现在秦理事的涉毒案警方都没有通报最终调查结果!这中间还有很多蹊跷,讲不通的地方,很有可能秦理事是被人陷害的!”
众高层闻言,表情十分复杂。
“那您说,是什么样的陷害,能让秦理事在旁边无人逼迫的情况下,亲手拿起注射器给自己注射毒品?”
“所以这才是古怪的地方!这一切都太巧合了,阿姝行事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!”
沈光景脱口而出的刹那,直接后悔。
所以他的意思是,以前秦姝没有被逮到,是因为做得谨慎,做得干净?这叫人话?!
果然,大家的表情更复杂了,甚至有人目露鄙夷。
沈惊觉失去耐性,俊美的面靥一重重暗沉下去,“我已经发布官方公告和红头文件,现在整个集团都已知道秦姝被开除的消息。君无戏言,收不回了。”
说完,男人从容起身,整了整温莎结抬步欲走。
“沈惊觉,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!你别忘了这集团谁是董事长,谁说了算!”
沈光景怒火攻心,当众愤然直指他的脸,“你以为你当上总裁就高枕无忧了?你别忘了,我不止你一个儿子!我可以让你坐这个位置,也可以让惊蛰坐!
只要惊蛰肯回盛京,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滚出沈氏?!”
众人吓得敛声屏气,恨不得把心跳声都禁了。
沈氏父子关系向来不是很和睦,这大家都知道。可这么多年来,却头一次见他们父子当众撕破脸。
沈惊觉为人虽然杀伐决断,不近人情,但不可否认他担任总裁这几年,沈氏集团财报无比亮眼,商业版图扩张极快,势头很猛。
他的赫赫功勋,众人有目共睹。
沈光景为了个秦姝,就要拉这位大将军下马,怎么看都有种赵构对岳飞的既视感。
沈光景这番话,若换从前,会让沈惊觉愤恨得无以复加。
可如今,他却没那么难接受了。
沈氏已经不是他的全部了,他的俏儿,比沈氏重要千万倍。
“以后,谁是沈氏的总裁,我没兴趣知道,我也不在乎。但现在沈氏我管事,我就要办秦姝,谁也拦不了我。”
音落,沈惊觉昂首阔步,夺门而出。
留众高层唏嘘不已,沈光景睚眦目裂,面如土色!
……
从集团离开时,华灯初上。
沈惊觉疲惫地坐在豪车后排,喉结微颤,脖颈拉出一道优越的弧度,闭目轻歇。
“沈总,您今天会上和沈董叫板,真是帅爆了!”韩羡现在回想,还激动得眉飞色舞。
“帅,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。”沈惊觉微勾薄唇,笑带苦涩。
“那咋了,帅是一辈子的事儿!再说,大少爷病恹恹的风一吹估计能打三个晃,他就算回到盛京,就您这工作强度,我保证不出一个礼拜,他得怎么来的怎么回去!”
韩羡笑容满面,十分乐观,“更何况,您现在和少夫人和好了,少夫人铁定无条件支持您。
以后您媳妇是唐家大小姐,您老丈人是KS财团董事长,您还有好几个比哪吒本事都大的大舅哥。您背靠的可是参天大树,沈董怎么敢动您?您的帝位稳稳哒!”
“你的意思,是让我,吃俏儿的软饭?”沈惊觉微眯黑眸,冷幽幽地问。
韩修勾倒吸了口凉气,急得口不择言,“没有没有……您怎么可能吃软饭,您吃也是软饭硬吃!”
沈惊觉唇角一抽,“韩羡,改天我带你去见柳医生。他是脑科专家,我让他好好给你查查。”
韩羡满脸赔笑,心惊肉跳。
不过,沈总和少夫人在一起后,性格真的好太太太太多了。放以前,不是让他去人力结算薪水,就是让他滚。现在好歹还知道关心他的健康。
安静了一会儿,沈惊觉这才留意到那种胸口胀闷的感觉。
他回想起这些年一路走来他与沈氏共进退,经历了多少的困难险阻才陪沈氏走到今天。
可到头来,他依然不过是沈光景,随时都可弃之的一枚棋子。
“阿羡,开车,回家。”
沈惊觉重新阖上眼睑,沉沉喘了口气,嗓音浸透柔情,“我好想,好想她啊……”
*
今晚家里只有唐俏儿一人,哼着小曲,单手扶着摔上的腰,另一只手拿着大勺子在锅里搅动。
吴妈最近在小区里结实了一个聊得来的保姆阿姨,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。唐俏儿便给她放了假,让她出去和老姐妹轻松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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