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俏儿还等我回家呢。
母亲,在天之灵,也定会佑我。”
*
对秦姝而言,最痛苦的并不是禁足。
而是她见不到章医生,无法进行药物注射,这才是最大的痛苦!
已经过去两天了,她想了各种办法想要偷偷逃出观潮庄园,却根本没用!
这回,沈光景是铁了心要把她当囚犯一样关押起来了。
“妈,妈?”
深夜,沈白露拎了只餐盒站在门口敲了敲门,“您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,这么下去扛不住的,我给您送了点吃的,都是您爱吃的,开门吧,妈。”
但房间里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沈白露有些慌了,转了下门把手,门竟然根本没锁!
她心里这个气啊!
沈家那些个佣人,全都是见风使舵,看人下菜碟的势利眼!
现在沈光景要和秦姝离婚的消息已经在沈家上下传开了,见她母亲失势,他们也开始怠慢了。
说什么送了饭门没开,这门压根没锁!根本就是敷衍了事!
沈白露缓缓走进去,房间里一片漆黑,她不禁打了个寒噤。
这时,卧室里传来阵阵呻吟声。
她心提了起来,忙跑到卧室门前。
推开门的刹那,沈白露手中餐盒坠地,吓得差点儿没喊出来!
只见秦姝像只被火燎到的毛毛虫,蓬头撒发,脸色在黑暗中煞白骇人,像白骨一般!
“难受……难受死我了……我难受啊!”秦姝痛苦地嚷嚷着,浑身哆嗦。
沈白露头皮都要炸了,脊背紧贴着门板,“妈……您、您这是怎么了啊?!”
这明明是她的亲妈,可她此刻却怕得如同撞鬼!
“露露……妈要死……要死了……”
秦姝咣当一声从床上滚下来,像狗一样爬到沈白露脚下,死命抓住她的裙摆,“现在没人能帮我了……只有你能……你能帮我!”
“我、我怎么帮您?!”沈白露颤栗着问。
“你马上去找章医生,他让把药拿给我!我自己来注射!”
提及那药,秦姝晦暗的眼底透出一丝精光,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睁得老大,“只要有那个药……什么都会好起来,要是没有……我简直生不如死啊!”
“妈!您现在跟犯毒瘾有什么两样啊?!您不能再注射那东西,那个姓章的就是再害您啊!”沈白露又急又气,快要哭出来了。
她就算再蠢,也知道她母亲所谓的“药”是什么东西。
如果秦姝这个鬼样子传出去,那才真是彻底玩儿完了!
“让你去……你就给我去!”
秦姝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,把沈白露的裙子都扯坏了,“如果我完了……你也就完了!你以为沈光景能护着你吗?能继续宠着你吗?
他恨透了我……就会恨透了你!
你妹妹现在有霍如熙护着,你有什么?你只有我!”
沈白露脸色惊变,如醍醐灌顶!
……
沈白露别无选择,只能按着秦姝给的地址,趁着夜深人静独自开车溜出观潮庄园。
她飙车飚得飞快,一来是赶时间,二来是发泄着内心的苦闷。
想起秦姝的那句“你妹妹有霍如熙,你有什么”,她恨得赤目欲裂,嗷嗷怒吼着狂按喇叭泄愤!
为什么那个傻子能有这么好的命?为什么?!
这么看来,秦姝确实不能这么早完蛋。
不然她在沈家,以后的日子真的会如履薄冰,谁还会为她的未来筹谋啊!
*
另一边,章晓辉正独自在医院,收拾东西,准备暂时先离开盛京。
突然,桌子上的手机响了。
见是唐俏儿打来的,章晓辉笑逐颜开,立刻接听。
“唐小姐。”
“章医生,你现在还在盛京吗?”
“在,我还没走,但马上准备去机场了。您有什么吩咐?”
唐俏儿沉默了一下,沉声道:“你今晚先不要走了,我帮你改签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章晓辉满目关切,“您是不是还有安排?那我就不走了。”
其实他根本也不想走,他不怕惹麻烦,他只怕帮不到她。
“沈白露还有一会儿,就到你医院了,她突然来找你肯定是为了秦姝。”
此刻,唐俏儿正在盛京的别墅里整理着沈惊觉留下来的衣物。
她举止投足都像个贤惠的小娇妻,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冷酷,“我听说,秦姝已经被沈董禁足了,没有沈董的命令,她出不了观潮庄园的门。
这些天她都没办法注射药物,我想此时此刻,她已经身心备受煎熬吧?”
章晓辉掐算了一下时间,缓缓点头,“的确,按理说前天秦姝就该来注射。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,她毒瘾肯定犯了。”
“嗯,所以沈白露来,肯定是管你要药的。”
唐俏儿哼着小曲,将沈惊觉的睡袍挂进衣柜里,“等她来了,你就给她,全都给她,让秦姝扎个够。”
“唐小姐,这是为何?”
章晓辉十分不解,“如果您想折磨秦姝,就应该断了她的药,让她每天生活在痛苦里啊。为什么还要给她?”
“我又不是乐山大佛,为什么要帮她戒毒呢?”
唐俏儿轻轻抚摸沈惊觉的睡袍,美眸流过一丝柔光,绯唇却勾起冷笑,“她想堕落,我自然愿意帮她到底。
而且那种东西,难道不该用的越多,效果越好吗?”
章晓辉恍然大悟!
的确,如果现在断了秦姝的药,那不但是间接帮她戒瘾,且沈家的人若发现了她的反常,一定会将她严加管制,甚至秘密送去国外。
那很有可能,之前做的一系列铺垫就都会前功尽弃。
只有让她继续注射,放松警惕,计划才能完美进行。
不愧是唐大小姐。
够美丽,够睿智,也够狠厉!
这时,沈白露的跑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