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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淮心中大受触动,一个熊抱把唐俏儿搂住,“小小哇……有你在惊觉身边,我就放心了。
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,有你在惊觉身边,我也能走得心安了。”
唐俏儿一时哑然,脸颊绯红着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老人家的脊背。
*
沈惊觉做完了身体检查,输了液,天色都黑了。
霍如熙听见了沈初露肚子咕噜噜的声音,知道小姑娘饿了又不好意思说,于是起身和沈惊觉两口子告别。
“我家丫头饿了,我得回家给她做饭去。”霍如熙揽上沈初露的小蛮腰,两人贴得紧紧的,粘得能拉丝。
沈惊觉正在喝热水,听见霍如熙要回去做饭,他一口水呛住,强忍着闷咳了两声:“霍如熙,你确定你脑子清醒吗?
如果脑袋出问题了,尽快让俏儿帮你看看,别耽误我妹妹。”
唐俏儿坐在沙发上美腿交叠,啧啧地打量着浑身散发酸臭味的霍如熙,“人家是金盆洗手,你是浪子下厨吗?
也行,跟弃娼从良差不多,挺令人刮目相看的。”
“咳咳,我今晚第一次,其实挺紧张的。”霍如熙活了二十八年,别说下厨了,他到现在霍宅厨房长什么样都没见过。
“如熙哥哥,别、别太勉强了吧?”沈初露拽了拽他的衣角,有些担心。
唐俏儿一脸信不过的鄙夷表情,“就是,自己不想活了可以,不要带上我的初露。”
沈惊觉抿了抿薄唇,“如果油锅起火,要第一时间关火,用锅盖灭火,不要用水浇。”
“我、我记住了。”沈初露眨着水灵灵的眼睛,乖巧地举起了手。
霍如熙气得眉宇一轩,“焯……本少爷我也是读过书的人,你们两口子别特么把我当弱智行吗?!”
唐俏儿听见“两口子”仨字心里一急,结果没等她反驳,霍如熙便抱起沈初露,一溜烟跑出了病房。
新晋小两口离开后,病房里恢复了静谧。
又尴尬,又暧昧,又酸……
确实有点酸,沈惊觉因为伤口不能沾水,从受伤到现在都没洗过澡了。
于是就从狗男人,变成了臭男人。
可沈惊觉这臭男人就是天生俊美型男,头发打绺也依然帅气逼人。看着让人生气。
“咳咳……”
唐俏儿轻咳两声,缓解一下尴尬氛围,神情淡淡的,“趁现在没人,我们聊点正事。”
“不做点正事吗?”沈惊觉嗓音低低哑哑的,凝着她的眸色一深。
他什么都没干,满怀对她渴望的眼神,已经严重越界了!
“呵,沈惊觉,你可不要忘了,你现在的命可是我捏着呢。”
唐俏儿脸颊一阵滚热,咬着皓齿冷笑,“奉劝你嘴巴不要犯贱,否则我有本事把你脑袋缝上,就有本事再把你脑袋剥开。”
沈惊觉眯了眯星眸,不逗她了,“俏儿,我知道你要说的正经事是什么。
那个企图袭击楚柔女士的男人,你要调查他,挖出他的底细,找出他真正做这件事的原因,是吗?”
唐俏儿美眸流过一丝光亮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“俏儿,这件事,我会为你解决。等我出院……”
“我等不了。你知道这件事,对柔姨产生了多么恶劣的影响吗?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打击吗?”
唐俏儿寒声打断了他,把纤细的手指掰得咔咔作响,“这几天,我一直忙着给你做手术已经耽误了调查进度。否则我早就把幕后黑手挖出来鞭尸一万次,用他骨灰沏茶了。”
沈惊觉神情没什么波澜,只看着她,浅浅地勾唇,温柔地笑。
因为她女人完全干得出来。
不过没关系,不管她做什么,他都支持她,给她托底。
“我知道,你想报复,但不急于一时。背后的始作俑者,跑不了的。”
唐俏儿绯红的唇往下压了压,美眸闪动异样的情绪。
其实,还有一个原因,她没有说出口,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。
那就是,那个行凶歹徒,那个在背后借刀杀人的坏逼,只差一点点,就要了沈惊觉的命。
如果,她不是白神,那沈惊觉恐怕真的,凶多吉少。
这口恶气,憋在她胸腔里好几天了,折磨得她寝不安枕,食难下噎,再不报仇,大小姐就要气自爆了!
“沈惊觉,虽然你为我和柔姨把这一闷棍挡了下来,但这件事说到底,都是我们唐家的事,你安心养伤,别插手了。”
“是你们唐家的事,可是俏儿,我是你的人。”沈惊觉嗓音微哑,脸皮微厚。
唐俏儿瞪了瞪眼:“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”
“歇吧,走了。”
唐俏儿真是没耳朵听下去了,这狗男人说话,越说越下道。
“俏儿!别走!”
沈惊觉心急如焚,猛地坐直身子想要下床追过去。
由于起得太急,头晃得剧烈,他顿觉眼前一黑,突如其来的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了上来。
就在沈惊觉整个人要从床上栽下去的刹那,他忽然嗅到一阵玫瑰香气。
一双纤细却不失力量的手臂,稳稳地将他抱住。
“俏儿……”
失而复得的激动令男人红了眼眶,他张开双臂回应她的拥抱,鼻尖埋进她乌黑的发丝,像发了疯一样嗅着独属于她的馨香。
以前,她是他的触手可得。
现在,她是他的遥不可及,悔不当初。
唐俏儿被她抱得好紧,喘不上气了。
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脑袋刚开过的男人,昏迷好几天刚醒的男人,会有这么大的力气,这不科学!
“沈惊觉。”
唐俏儿双手卯足了劲儿推他宽阔的肩,然而男人就跟铸在了她身上似的,纹丝不动。
“离我远点……你好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