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溯,把这瓶拉菲拿去醒一下。”唐俏儿秀眉微拢,将手机扣过去。
林溯心底一阵失落,他知道大小姐这是让他回避的意思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阿溯,我和沈惊觉虽然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,我也确实厌恶他,但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唐俏儿美眸弯弯,释然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以后我要在盛京立足,为咱们KS开疆扩土,少不得跟他有接触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。”
“可是,大小姐……”
“怕什么?怕他吃了我?他敢动我一根汗毛,都不用大哥出手,四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从盛京消失。”她冷哼一声,不以为然。
不,不是的。
我深深爱慕着您,哪怕为您付出生命,也无所畏惧。
我只怕,您对沈惊觉,旧情复燃。我不忍心看着您再去跳火坑。
林溯郁闷地叹了口气,拿起红酒离开了。
唐俏儿见掌心的手机还在震动,执拗得不像话,很符合沈惊觉锲而不舍的犟人精神。
“沈总,有何贵干?”她接听,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。
“谢谢你的蛋糕,很好吃。”
唐俏儿呼吸变得轻了,垂了垂长睫。
深夜里,万籁俱寂。
沈惊觉嗓音磁性低醇,尾音略沉,不经意间就能魅惑人心。
她从前很喜欢给他打电话的,很喜欢听见他的声音,哪怕他态度冷淡,她也会激动得在被窝里打滚。
可是现在,她的内心却寂静无澜。
她自制力向来强大,什么瘾都能戒,包括情瘾。
“不客气,吃了希望沈总可以多长点记性,下次再想多管闲事前,记得那狗头蛋糕到底有什么寓意。”唐俏儿沉了口气,眉目浸透冷意。
“我不觉得我是多管闲事。”
沈惊觉语气严肃起来,“你的事,不是闲事。”
唐俏儿戏谑地笑起来,毫不领情,“确实不是闲事,毕竟杀猪还得宰牛刀,我这利刃出鞘还可以帮你杀一杀沈白露的威风。
毕竟,如果沈白露借此机会上位,真成了沈氏酒店的总经理,你那位继母可就又有的忙了,你当然不想让自己在沈氏集团的处境变得艰难。”
沈惊觉听了这话,眉宇重重一紧。
以前的白小小,是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无微不至地照顾他,可着心贴着肺地关心他。
现在的唐俏儿,刀切不断,针扎不穿,张口闭口的波谲云诡,上兵伐谋。
可偏偏,就是这样一个把他坑惨了的女人,他却怎么都忘不了她,放不下她。
所以,从狗男人,变成贱男人,总共分几步?
“唐俏儿,你觉得我会在意秦姝母女吗?她们在我眼皮底下,翻不了什么浪。否则我这么多年的总裁,白当了。”
沈惊觉默了默,想说什么,却欲言又止。
唐俏儿攥紧手指,骨节发出脆响,“沈惊觉,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,别再管我的事。这是我作为前妻给你的最后忠告。
我发起狠来,可是连路过的蚊子都要绕着走的。到时候我收拾起人来殃及池鱼,拖累了你,你可别怨我心狠手辣。”
“想做什么,放开去做吧。”
沈惊觉嗓音磁性悦耳,如夜风掠过她耳畔,“别的地方,我管不了,沈氏有我坐镇,谁能奈你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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