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片刻后,她微微点了点头,在林修略显诧异的目光中原地盘坐,随即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,竟是渐渐入定。
林修目光微滞,随即看向魏景龙,却发现后者不知何时竟是负手望天,只留给自己一个看上去异常高深莫测的背影。
林修吧嗒吧嗒眨了两下眼睛,再次瞥了一眼眼帘微垂,如老僧入定般的千柳,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耍了。
他正准备开口,魏景龙却忽然轻叹一声,喃喃自语道:“哎呀,伤势复发,我得先疗个伤。”,话声落下,同样原地盘坐,瞬间没了动静。
林修这下真正傻眼了。
他仰头望天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片刻后,逐渐平复了有些起伏的心绪。他随意走了两步,也缓缓坐了下来。仔细的回味了一番魏景龙方才所说之话,却无奈的发现他虽然理解其中的道理,却依然悟不出那真元转换之法。
他有些幽怨的瞥了对方一眼,低声抱怨道:“一路也没见你疗过伤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忽然愣住,缓缓皱紧眉头,舔了舔干裂的有些发硬的嘴唇,随即喃喃说道:“疗伤......疗伤......”
“若是嘴唇干裂也是一种伤势,体内缺水也算的上是伤......那么如果我以疗伤之法将真元在身体里运行一圈,是不是可以......”
林修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随即不再犹豫,立刻盘膝坐起,双手结了个太极印,开始了疗伤调息,片刻之后,便进入了入定的状态。
场中立刻静了下来,闭目中的魏景龙,嘴角忽然掀起了一道轻微的弧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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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前方百里之处,黄沙翻滚,如怒浪滔天。
风沙里,有两道人影以剑撑地,盘膝而坐。这身形纹丝不动,远远望去,如同两尊石雕。
只是真正令人奇怪的是,此地风沙漫天,可是这两人身上的一副和头上的斗笠却丝毫没有沾染半点黄沙。那风沙拂至两人近处时,竟是如同受到阻挡一般,一分为二,向着两侧扬去。
并且这两人的衣衫一黑一白,如此枯坐在这漫天黄沙之地,很容易让人想到黄泉路上的黑白无常。
就在这时,身着白衫者忽然开口说话了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中气十足,难以判断年龄大小。
“你说,他会来吗?”
黑衫人沉默了片刻,随即沉声答到:“青衫墨旬既然现身西北,那么近日江湖盛传绝非空穴来风,从墨旬现身之地前往连天塔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走官道,剩下的就是眼前的这条,那姓魏的重伤之下,必然会走此路”
白衫人接着说道:“以青衫墨旬和姓魏的交情,会不会......”
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黑衫人打断了,后者冷声道:“你想多了,墨旬龟缩在八百里洞庭五年不敢出来,如今冒死进入西北之地,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两说,哪有精力再照顾姓魏的”
白衫人微微点头道:“这墨旬也真是够拼的啊,姓魏的到底与他有何恩情,值得他冒死跑到西北之地,替对方转移视线,分担压力?”
黑衫人微微摇头道:“这就不得而知了,不过这都不重要,只要杀了姓魏的,你我兄弟二人就不必再受那极寒之苦,过那苟延残喘,生不如死的日子了”
听到这句话,白衫人语调变的有些激动的说道:“不错,今日拼死也要斩杀此獠。”
黑衫人淡淡的说道:“无需拼死,我估计如今他连半条命都剩不下,只要不给对方施展阴谋诡计的机会,杀他,如探囊取物尔”
说完这句话,两人都不再言语,场中再次被风沙呼啸的声音所充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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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修三人依旧静静的闭目打坐,不过他和千柳两人状况与之前相比已是天差地别。干枯的皮肤已经有了红润的色泽,干裂的嘴唇也已经逐渐恢复了血色。
就在这时,远处的天空响起一声如同鹰啼般的鸣叫声,数息之后,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冲向千柳,随即落在了她的肩头,竟是一只长相神异的鹰隼。
千柳猛然睁开双眼,略显紧张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魏景龙和林修,发现两人一个背对着自己,一个依旧闭目未醒。
她悄然松了一口气,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,走至很远之后才将肩头的鹰隼招致手中,取过其脚上的一个白色布卷后将其放飞。
她连忙将布卷打开,可是只看了一眼就浑身一震,面色巨变。那展开的布卷之上的一行小字,分外的刺眼
杀林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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